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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盛芳:渌江桥就是我的命

城市最高的骄傲点不是别的,而是历史。是历史使城市充盈着故事,延续着光荣,焕发着魅力。

醴陵渌江桥是一座横跨渌江江面、具有800多年历史的古桥,也是醴陵第一大民桥,更是醴陵地域文化独特而绚丽的名片。800多年来,古老的渌江桥,见证了漫长岁月中渌江两岸的沧桑变迁,斗转星移,承载了建桥人不屈不挠,初心永恒的激情与梦想,记录了百万醴陵儿女生生不息,开拓进取的奋斗传奇。现在,这座以陈盛芳为首建造的石拱桥,巍峨,端庄,屹立在这太平盛世,也屹立在醴陵人的心底,不可或缺。它就像一个历史的休止符,把所有的苦难都暂时中止了,但我们依然不能忘却它的过去……

陈盛芳,字茂兰,1874年生于醴陵白兔潭黄甲村,后迁浦口河泉。年少即聪敏善思,但家境贫寒,只能从父兄学砌工。他善于吸取他人所长,总结经验,因此技术日精。1896年,经文俊铎推荐去安源矿务局做工。值安源煤矿建造高近20丈烟囱,多人承建皆以失败告终。陈盛芳吸取他人失败教训,改进施工方法,一丝不苟,精益求精,一次便建成功,受到矿务局总办张韶甄、德籍工程师赖伦赏识。此后,路矿所需厂房、烟囱,均由其承包建造,名满湘赣两省,所得甚厚,遂大量购置田产、房产,终成一方富绅。

盛芳发修桥之宏愿,始于少年时的一次进城。那天,他帮父亲拉车运盐,到了渌江木桥边,正要拉车上去,守桥人一根水火棍拦住去路:“运货车辆一律要抬着才许过去,这是规矩。要不就请人帮忙,要不就去西门坐渡船。”盛芳父亲知道,这也并不是单单为难他。因为此乃木桥,铁质车轮的碾压势必缩短桥之寿命,为长久计,这规矩得立。无奈之下,他们只好转去几里之外坐渡船了。这一经历,使年幼的盛芳大为震动,发誓一定要修一座可供车辆通行的大石桥。

到1919年,北军从醴陵败退,纵火烧城的同时,在渌江桥面挖坑数十,中间塞以棉絮,复以煤油浇灌烧之,桥瞬间化为灰烬,南北相通又复艰难。几年的军阀混战,醴陵凋敝不堪。直到1924年,干戈才稍微平息,民生得以安稳。陈盛芳目睹市民南北出入不便,觉得此时修桥正是最好时机。时醴陵人傅熊湘(任省署秘书)来醴公干,也有此意。于是推傅熊湘为主修,制定建桥工程规划,陈盛芳任工程经理,组织施工,指挥监督,陈碧沅为工程师,负责技术支持。

陈盛芳自己首先捐银洋3.4万,田租250石,并向全县发出捐资修桥倡议书。由于其素有善名,威望颇高,仅一月之内,便筹得20余万元。此后一年间,无论酷暑严寒,陈盛芳皆巡于渌江两岸,殚精竭虑,莫敢松懈。所有麻石皆取自长沙丁字湾,每一块都经过精心劈凿打磨,形状特殊的,皆进行编码。陈盛芳的名字响彻渌江两岸以及湘东赣西,每一艘从渌江进入醴陵的航船都心悦诚服,义务捎运一块石料到工地,如此大工程,石料一项竟未花分文运资。全县人民通力合作,大桥终于在1925年11月15日竣工,桥面凿出专用车槽,供所有车辆通行。

大桥竣工次年,醴陵遇特大洪水,市街成了河道,房屋冲倒了八九百间,三丈多高的桥拱瓮顶离水面只有二三尺的距离,渌江新石桥迎来第一次大考验。陈盛芳一整天立于桥上,对来劝他回去的人决然吼道:“我陈盛芳要与大桥共存亡,桥若垮,死了算!”结果,大桥安然无恙。

1944年夏,日军准备进攻醴陵。国民党军作出要炸毁沿线所有桥梁的决定,渌江桥自然也在其列。陈盛芳闻听消息,极其愤怒,决定独闯国民党58军军部。家人慌忙拦住,陈盛芳怒斥道:“渌江桥就是我的命!一县人的心血建造,多么不容易,现在日本鬼子还没来,就要自己炸毁它,我能对得起谁!你们莫拦我,有什么三灾八难,也是死了算!”

陈盛芳见了军长鲁道源,毫无怯意,仅仅用一句话就让鲁改变了强硬态度:“我虽老迈小民,却也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只要炸桥能阻挡日军,我无二话。你一声令下,桥我亲自来炸,大不了以后再修。”说的鲁军长羞惭不已,深知其说得有理。黄河都炸了,挡住日军了吗?!他马上电请上峰,收回了命令。渌江桥再一次得以保存。

1946年12月12日(农历十一月十九日)陈盛芳病逝,葬于西山,归葬之日,万人空巷。

近百年的风雨中,渌江桥颜色依旧,它已经成了醴陵的地标,而陈盛芳则成了醴陵人精神的象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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